|
发表于 2011-12-24 10:11:0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来自: 广西桂林市 电信/恭城十字街百货大楼2层精英网吧
(一)
很久没有写东西了,实在是没有时间。这话说得有些恬不知耻,我和“重要人物”的定义相距甚远,只不过是在纷繁嘈杂的空气中平凡工作的人,拿精力和尊严换取活下去和虚荣——这话有些残忍,却实事求是。
想到这些,我不禁忧伤了起来。
熟稔的朋友用“日理万机”形容我,我听出话里的调侃,因为她总是紧接着说,“却赚不了几个钱”。我看着她笑,世界上有太多人,付出的总是比获得得多,比较起来,我已经过于幸运。
于是再次忧伤。
(二)
其实我很喜欢一种感觉——洗干净双手,安静地坐在写字桌前,正对着窗户。外面是宁静的,被两旁梧桐树叶遮蔽的小巷,偶尔有路人踱着步子走过,通常她们会撑着遮阳伞。我微笑着呡一口咖啡,用十指“噼噼啪啪”地在键盘上敲下当时的心情。
现在,我的小屋就是这样。
以上,并不代表我是一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我只是乐于享受自己的态度,有时候温馨,有时候伤感——但一定,要能感动我自己。
(三)
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和我一样,总是会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莫名其妙地忧伤迷离。
前些天在网上和中学时的兄弟聊天,一道说起共同走过的十七岁。曾经为了给他喜欢的女生买一件“足够重大”的礼物,我们几个人在街上卖了一个礼拜的充气玩具。
他说:“至今念着兄弟们的好。”我说:“我却总记得你的笨,竟然送不会骑车的女生一辆自行车……”
两个人哈哈大笑,然后想起每到夏天的时候,八个人挤在公园游船上捕鱼的样子,或者是懒懒地躺在草坪上,什么都不想;爬过新村里最高的老楼,闯过学校中最有名的鬼屋;永远都是一起吃街边摊,一起看某个人推荐的小说,一起听当时流行的音乐,一起嘲笑老四终于失了身……
情绪突然失控,决堤一样。许久,朋友在电脑屏幕那头敲字:“真他妈的想哭……”
(四)我永远记得少年的时候,在薇薇家的后门,祈求一个永恒的约定。
哦,令我心碎的记忆。
她那凄迷的眼睛,温暖的小手,轻柔的声音,
怜悯着我的心意,说着她最后的话语。
她说:
远方的世界,有着一位姑娘和美好前程等着你。
可爱的男孩,吉普赛的我不值得你为我停留倾心。
哦……不要哭泣。
哦……我马不停蹄的忧伤,马不停蹄,向远方奔去。
哦……我马不停蹄的忧伤,马不停蹄,我来到这里。
(五)
听这首“马不停蹄的忧伤”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忧伤为何物——等到懂得,忧伤已经再也停不下来。
我曾经极度喜欢一本书,川端康成的《伊豆的舞女》——“极度”这个词,我用的不多——实在是因为它过于完美。浓郁的日本文化和东方风情,还有对人物内心世界细致入微的刻画,这些都是极好的……
只不过,我更钟爱那一抹永远贯穿小说始终的,淡淡的忧伤和凄凉的美丽,如此震慑人心。
为了摆脱孤儿的悲哀和青春的悒郁,独自去到伊豆流浪;在路上邂逅了江湖艺人并结伴而行,紧接着便是一段涩涩的爱恋——和热辣奔放扯不上边儿,也不够温馨浪漫,有的只是欲诉还休的伤感与绝丽。
仅仅是这样的故事,就足够让我深陷其中了。天际的银河,悲凉的暮色,月光下的驹子,燃烧着的村落,淡漠却深沉的人性,还有留给我的,无限忧伤的思考……
(六)
同事羊了了和张悦然很熟,有时我会和他聊她。说实话,并不喜欢这个小女孩的书——我对80年后的所谓写手总是缺乏好感,包括在其中出类拔萃的韩寒。
张悦然更是如此,即便她的号称经典的“葵花走失”,我也在翻了不到一半后丢弃在一边,只是觉得矫情,很难喜欢。
惟独她的一本书不是这样。
书的名字叫《飞一般的忧伤》,诚实地说,开始时吸引我的全在于这个名字,因为它足够感性。
其实这是一本合集,第一篇文章《飞一般的忧伤》亦叫《翅膀记得,羽毛书写》。故事很短,几乎一口气就读完了,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我无法回答这是为什么。照样是青涩并且空洞的无病呻吟,照样是华丽地堆砌词藻而忽视节奏——但我竟然喜欢……
踌躇了半天,我想我是爱上了它的“忧伤”吧。
(七)
老四“失身”的时候,我已经读大二,有了交往固定的女朋友,也用拼命打工挣的钱给她买毫无用处的东西。从那时起,我开始习惯莫名其妙的忧伤。
无论何时何地,忧伤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爱。
人就是这样奇怪的动物,快乐往往是因为空虚,忧伤反倒是获取后才会接踵而至的礼物。
(八)
家里总是少不了一样东西,空气清新剂。这几乎成了我的怪癖。
在房间洒一层淡淡的花香,然后皱着眉头猛吸,潮湿的没有散尽的茉莉钻进鼻腔,直接热烈却并不刺鼻。每天我都重复这个习惯。
我没有任何女性化的倾向,起码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很难解释为什么会喜欢空气中花的味道。
有一天,我看了意大利电影《美丽人生》,深深震撼在罗贝尔托•贝贝尼的天才和天才的他所营造的甜蜜忧伤的氛围之下。于是我猛地恍然——原来我并不是喜欢花香,而是企图享受香甜和淡漠混杂的气味所给予的感觉,这种感觉忧伤得叫人想哭。
再然后,我愈来愈喜欢意大利的老电影——尽管我看得并不多,但无论是《看得见风景的房间》,还是《天堂电影院》,都一如既往地使我欲罢不能。《西西里的美丽传说》中十二岁的盖斯比·苏法洛忧伤动人的眼神,让我在轻喜剧桥段的笑声中,怎么都摆脱不掉那悠悠的,酸楚的疼痛……
|
评分
-
查看全部评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