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我归处

刘冠华 · 发表于 2020-9-13 13:51:45

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我归处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 [南宋]严蕊《卜算子》
樊笼里待得久了，总会时不时冒出不顾一切的冲动。摆脱所有的束缚，像风一样，自由在天地间游荡，哪怕天寒地冻、路遥人亡。
而这，也是我特别喜欢严蕊这首词的理由。对自由的渴望，古今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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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宋人笔记载，
写这首词时，严蕊刚刚被放出狱。此前，她因涉“风化之罪”被关押，此事，还与朱熹有关。

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我归处

严蕊向来以才貌著称，琴棋书画，歌舞管弦，无所不通，只可惜少时沦落风尘，始终无法逃脱宿命。无望之际，她遇到了唐仲友。
唐仲友爱其才学，怜其深处污淖之中，便以台州知府和身份，助其脱籍从良。严蕊这才有了过安稳日子的机会。
然而，安稳日子没过几天，
她又卷入一场政斗风波。唐仲友被朱熹弹劾，其中一项，说唐仲友与严蕊涉嫌“风化之罪”。严蕊就这样入狱，期间甚至被严刑逼供，但她始终没有承认与唐仲友有染。

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我归处

后来，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宋孝宗命岳飞后人岳霖重新审理，严蕊被判从良。岳霖问她今后打算，她便写了这首诗。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
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从前，被命运捉弄，沦落风尘，生死悲欢都由他人掌控，半点不由己。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
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而今，有了脱离风尘苦海的机会，肯定是要离开。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够将山花插满头鬓，那就不必问我的归宿了。
没说归宿，即是归宿，这个归宿是自由来去的山野，
是有花有笑容，平平淡淡的幸福。
2

山野，花海，风起时连绵起伏；女子，笑容，缓缓羽化成风。
这样的画面，总会想起《犬夜叉》里的神乐。虽然，她不是主角，甚至，大部分时间都不讨喜。但她最后的样子，十数年后想起，心还是会为之一颤。

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我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