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往事(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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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吉山走出来的一家人 可可 大吉山,那是我的第二故乡。 自1956年至1964年、1980年至1991年我父母、大哥两段时间在那里作生活共19年,而我在那里出生,但只做了两年的大吉山矿的人,那是我不记事的幼年。在父母在大吉山的最后这十年里,我曾4次回到大吉山探亲。 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大吉山由盛转为衰,不知是资源快涸竭了,还是钨金市场不景气,或许是因为朱总理那一届政府下决心对国有企业的大调整为中国破计划经济改市场经济的变革,作出的必然牺牲,反正那一段日子,大吉山人的日子过得从未有过的艰难。许多人开始逃离那里,想方设法迁回原籍。在这之前,我老爸为了让我大哥能在最后一批享受子女顶班政策,已办了提前退休,大哥由农工商联合公司集体工转为全民制工,已下矿井工作三、四年。自1989年开始,父母就写信催促我想办法联系我所在的地方企业接收大哥夫妇和姐夫,我四处求人,1991年初夏我好不容易才将大哥大嫂的跨省调动的事办好,父母也随之回到离别十年的家乡。 遗憾的是,我未能帮我姐夫联系接收单位,未能实现姐姐想回家乡定居的心愿,不然,我姐夫他也不会因工作岗位变动、生活艰难心情郁闷而经常以酒浇愁了。1998年的一天,我姐夫突然脑溢血,经抢救命是保住了,但从此就得了半身不遂,说话口齿不清,性情也变得急躁,经常不能自控地对我姐莫明其妙地施暴。2005年夏,姐夫中风半瘫6年后,因大脑再度大面积多处出血引发并发症,抢救无效逝世,年仅54岁。 那时候矿里处于半停产状态,财务非常困难,职工工资、退休工人的退休费经常发不出,一拖欠就是半年,有时甚到近一年。姐夫病后,每个月能领到的不足300元的病休费,自己垫支基本医疗费也经常不能报销,而我姐是自幼残疾不能工作没有任何收入,女儿正在上中学,三口之家的日子可想有多艰难。虽然我们兄弟仨和父母给接济一些,可那时我们的收入也很有限,不能完全解决问题,可怜我姐一边照顾我半瘫的姐夫,一边接些织绒线衣、勾织毛拖鞋、袜子的活,还在楼下的一块空地砌起一小间蓬子屋,饲养豚鼠出售以贴补家用。 2004年姐姐的女儿考上大学,可是姐姐无力供她,女儿很乖她没怪妈妈,一声不响地去了广东打工去了,我们听说后,兄弟仨立即给外甥女凑齐学费和第一学期的生活费,让女儿快回来到学校报名,并请姐姐放心,承诺以后她女儿的学习生活费用由我们兄弟仨承担,直到她毕业参加工作为止。晓这孩子很争气,在学校省吃俭用、身上穿的衣服有的还是我夫人送的旧衣和她的制服,生活艰苦,但她不自卑,各科期考成绩一直都是优等,考取了导游执照等从业证书,并参加校内勤工助学,一边做工一边学习,尽量减少父母时和我们的经济负担。毕业后她选择做导游的职业,她进入赣州国际旅长行社做了一名专业导游,现在已经是这家企业的业务骨干,通过她自己努力,母女俩的生活质量大有改善。如今,在赣州她不仅与丈夫有了自己的公司、房子、车子等,还为她妈妈置了一套房子,生活越过越好。这孩子很懂事,孝顺她妈妈和外公外婆。待我们也很好,经常念在她家困难的时候,是我们这三位舅父和舅妈的援助她才得以完成中学和大学的学业。她一有机会就会抽时间来看望我们,她听说外公外婆患病了,就不顾路途遥远,与人换班换路线,争取到假期和带团的机会到广西,以便能利用这个便利争分夺秒赶来看望。每次带客团到某地,她都会注意打听当地有什么利于老人身体康复的药材,买一些回来孝敬她外公外婆,也会给我们带回一些保健品。看到外甥女这么能干、这么乖、这么善解人意,真让我们无比欣慰和喜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