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可可 于 2014-7-22 09:43 编辑
可可往事（19-2）
寻人启事：谁知道她俩的确切近况？（下） 可可   失恋真不是什么美妙的事，心里好苦啊！但我不能让它表露在脸上，不能让别人知道，特别是不能让她看出来笑话我。为了表现并不在意她，装出比以往更没心没肺，见着什么人“扎堆”在一起聊天，都不管人家欢迎不欢迎，硬加入其中，而且还要显得话很投机，那说得最起劲、声音最响、笑得最起没谱的那个人，肯定就是我了。本来我的个性是偏内向的，不怎么好在人面前多说话，特别是在同龄的女孩子面前，我总是拘束得想逃走，人家说我腼腆得象个大姑娘。可那段时子里，我却特别大胆，脸皮厚起来。除了她之外，见到哪能位姑娘我都主动上前与其“搭闲”说话，那帮哥们说我是受了失恋的刺激，开始爱“撩妹子”，抓紧时间填补上她离开留给我的“空缺”，是将精神上的“损失”尽快弥补上吧？ “去你们的！一帮没同情心的家伙。你们想让哥们悲悲戚戚、哭哭泣泣、神神兮兮、无精打彩、要死要活才好看是吗？好啊！那你来安慰安慰我这颗破碎的心，来来！给我当当模特，免费给你画张像。” 他们象见着收税的人一样,一个个嘻嘻哈哈跑了: “妈耶！这差你都抓了我多少次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的脸长得不够有特点，你还是找别人吧！我有事真的得先走了。” 这些哥们真的是不能忍受我的“压迫”，忍无可忍地明说暗说要对我“罢工”，再也不无辜当我的模特了。 1983年的三月初，天气还有一些冷。小镇上来了两位漂亮的外地姑娘，就是我画的肖像中的这两个年轻女子，她们本人比我画的要漂亮多了：肤色虽不是很白净，但非常光洁、细腻，透出自然健康的红润。其中一位留着长发，用大发卡子夹住象瀑布般披垂在背脊上；眉长得平平、又细又长；她的嘴唇稍厚，丰满、红润，非常性感。留着男式发型的那位，小巧的嘴唇,唇线梭廓非常明朗；笑时，露出一口非常整齐洁白牙齿;眼睛较大，弯弯的月芽眉，睫毛象玩具洋娃娃那样子、长长的向上俏皮地翘着，非常少见的漂亮；戴着一对银耳环，下颌上有一个生动、漂亮的“酒涡”。她俩身材高挑、匀称，看上去结实、紧札。她们穿着打扮得体，在当时的小镇上还没见过有哪位姑娘是那样时尚的。我当时猜测她们是从城市下来搞舞台表演的，或者是刚从大学毕业新分配来镇中的体育老师。这两位象花一样漂亮得出众的姑娘，一出现街上，立即吸引了包括我在内的大多数居民的目光。这两位姑娘从哪里来？来小镇做什么？我和镇上的人都充满好奇，巴不得小镇居民中有谁晓得她俩的底细，便可从其打听清楚了。 她们住进了我工作单位开的旅社，我住的单身宿舍在副楼的二楼，她们开的305号房间，在我的对面三楼上。我注意到她两白天的作息时间同我们差不多一致。出入旅社时，我总是在大门前与她们相遇。错身而过时，没有打招呼，她们总是友好地向我微笑致意，我也不自主礼貌地报以同样的微笑并加微微点头。根据她们好几天来的动静，我更坚定她们是从外地调来，或者是从学校直接分配到小镇某单位来工作的猜测，可能是那单位一时没为安排好宿舍，让她俩暂时在旅社住两天，以便容单位为她们腾出两间住房来吧？ 中午她们同我一样不午睡，而是搬了椅子到走廊上，坐在那里晒着太阳安静地看书或者小声交谈。有时她们好象也拿眼睛朝我这边看。我的绘画“手痒”，也想以此引起她们注意、进而实现与之搭讪的欲望，促使我在中饭后坐到宿舍门外捧着画板“聚精会神”地画起来。我那样做,除了那时我真的是痴迷学绘画，特别爱画人的肖像，一有空不“手痒”想画的原因外，就是想借临摹来掩护偷看美女。呵呵！美女是万物中最美的风景，谁能抵挡得了她们的美丽诱惑？ 我一边埋头画着，一边久不时飞快地向隔着天井的三楼走道上坐着看书的她们扫视。心咚咚地跳，有一种偷窥的兴奋和紧张。大约她们发觉了我的举动，甚至看穿了我那点自以为聪明的“小把戏”。她们站起来依着栏杆朝这边看了我一眼，两只脑袋凑近窃窃私语，背过身去吃吃地笑起来。我意识到她们是在笑我，脸顿时热辣辣起来。正当我窘得有点架不住想收起画夹溜回宿舍去的时候,她们不再笑了,转过身面对我站定,并笑逐颜开地朝我挥挥手:“嗨，你好！画家，你可用心点画哦！”“画漂亮点啊！嘻嘻！”另一位笑得更灿烂。她们移过椅子靠在栏栅边脸带微笑，大方地端坐在那里。我意识到她们是在给我当模特啊！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当时我心里真的好感动，高兴得拿笔的手都颤抖不已。 可是，第二天我没有再见到她俩的身影，第三天仍没看到她们。我再也忍不住，拿着画好的肖像上三楼 她们住的那间房找人，发现那已是“人去楼空”了，我到服务台问那唯一的服务员小梁： “请问前两天住在 305号房的那两个妹子退房了吗？” “她们昨天一大早就退房走了。你有什么事吗？找她们？” “哦，没什么事。嗯……她们是从那里来的？” “怎么？你调到派出所工作了，来查人家的根底啊？嘻嘻！这我可不能随便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她们的去向——登记表上填写着：往湖南去了。怎么，你想追人家呀？呵呵！你恐怕追不上她们喽!都走了两天了才想起人家来，真是的！” …… 这是真实的吗？怎么象是一个梦呢？这三十多年来，我一会儿想她们是真的与我相遇过，一会儿又怀疑不是真实的，她们只是我的一个梦。可是，我保存了三十多年的画像难道是我在梦中画的吗？那不可能呀！她们一定当年来过那个小镇，我们肯定相遇过，肯定那天中午她们默许我为她们画像了。 就这样萍水相逢，没有语言交流，甚至连彼此姓名都不知道，可是我却一直没有忘记那个中午灿烂的阳光，和她们灿烂的笑容。三十多年来，时常想起她们来。如果我能知道她们的下落，我一定将她们的这张我亲手绘画的、绘画水平很拙劣但很用心的“作品”交给她们，并将迟误了三十多年的一声“谢谢！”奉上。因为，那天中午她们那亲切的笑容，驱散我心头失恋的阴霾，心情重新开朗起来。我一直认为她们不是普通的人，对于我而言，她们是天使，我相信与之相遇是我生命中的一个奇迹。因此，我一直想找到她们，要向她们求证：是不是在冥冥之中听到了上帝的召唤，才到小镇上来拯救我的？ 一幌三十多年过去了，你们如今在哪里啊？谁能告诉我，她们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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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7-21 17:2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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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7-21 17:30:28